煙
煙在唇邊圍繞著,好像很多事情都在煙霧彌散於空氣之中隨之跟著消失。
葛雷夫並不喜歡在叼上菸於口中時去細想太多事情,關乎於公事、私事,他只想任憑風帶走一切。
他記得那個男孩,那個如煙一般的男孩,彷彿要從他的指縫間流逝。他看著他的眼眸佈滿陰影,他以為世界上最疼痛的是戰爭,但是男孩的眼神更加令人感到不安與痛楚。
他以為他下一刻就會突然消失,像煙一樣,好像將粒子殘留在空氣中,卻又不留下讓人能夠捕捉的痕跡。
他走向屋簷看著大樓底下的車水馬龍,彷彿像是要在暗巷中尋找他的存在。
可是他終究不會待在那裏。
他應該要留下男孩的,可是葛林戴華德讓他消失在世界上不曉得多久──他自己都不願去細想的時間,然後他讓男孩宛如他手上即將燒盡的菸一樣,如那些裊裊白煙消失在紐約的土地。
甚至無法明白他是否存在於周遭的空氣裡,吸進他的鼻腔之中。
而他如此眷戀、如此悔恨,如此想哭。
風為何帶走了他的煙,卻不願帶走他的情緒。
他不應該細想的,可是那場遺忘之雨沒有帶走他的不快,沒有帶走他對於魁登斯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太美好,當初太美好,美好的所有一切都無法忘懷。
葛雷夫並不喜歡在叼上菸於口中時去細想太多事情,關乎於公事、私事,他只想任憑風帶走一切。
他記得那個男孩,那個如煙一般的男孩,彷彿要從他的指縫間流逝。他看著他的眼眸佈滿陰影,他以為世界上最疼痛的是戰爭,但是男孩的眼神更加令人感到不安與痛楚。
他以為他下一刻就會突然消失,像煙一樣,好像將粒子殘留在空氣中,卻又不留下讓人能夠捕捉的痕跡。
他走向屋簷看著大樓底下的車水馬龍,彷彿像是要在暗巷中尋找他的存在。
可是他終究不會待在那裏。
他應該要留下男孩的,可是葛林戴華德讓他消失在世界上不曉得多久──他自己都不願去細想的時間,然後他讓男孩宛如他手上即將燒盡的菸一樣,如那些裊裊白煙消失在紐約的土地。
甚至無法明白他是否存在於周遭的空氣裡,吸進他的鼻腔之中。
而他如此眷戀、如此悔恨,如此想哭。
風為何帶走了他的煙,卻不願帶走他的情緒。
他不應該細想的,可是那場遺忘之雨沒有帶走他的不快,沒有帶走他對於魁登斯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太美好,當初太美好,美好的所有一切都無法忘懷。
吻
(延續煙)
/
那一口渡進唇中的煙太過嗆辣,魁登斯本能地被嗆出淚水,但是他仍然捧著葛雷夫的臉頰,他不願意放開。
宛如是夢一般,可是他終於回到了葛雷夫身旁──那是真正的帕希瓦爾‧葛雷夫。
不帶任何情慾,只是在尋求血肉似的親吻。
他們歷經撕裂夢境的殘酷現實,最終找回了對方。
「葛雷夫先生......葛雷夫先生!」就像是在葛雷夫的口腔裡吶喊,喉頭震顫著全部的疼痛,像是要把所有一切對他傾訴。
靈魂在哀號,身體周遭的煙霧蠢蠢欲動幾乎要碰傷了葛雷夫,但是葛雷夫依然沒有放開他。
他摟緊魁登斯的身體,力道大的讓魁登斯以為他的骨肉會碎裂在他的手心之中。
可是他甘之如飴,不覺得此刻的疼痛對他來說算是什麼。
再也沒有比他以為被世界拋棄的那天還痛的事情。
而葛雷夫先生在這裡,他在這裡,在一樣的地方等著他回來找他。
葛雷夫手上的那支煙早在不知覺間墜落在地表。
而他們都擁抱著對方。
/
那一口渡進唇中的煙太過嗆辣,魁登斯本能地被嗆出淚水,但是他仍然捧著葛雷夫的臉頰,他不願意放開。
宛如是夢一般,可是他終於回到了葛雷夫身旁──那是真正的帕希瓦爾‧葛雷夫。
不帶任何情慾,只是在尋求血肉似的親吻。
他們歷經撕裂夢境的殘酷現實,最終找回了對方。
「葛雷夫先生......葛雷夫先生!」就像是在葛雷夫的口腔裡吶喊,喉頭震顫著全部的疼痛,像是要把所有一切對他傾訴。
靈魂在哀號,身體周遭的煙霧蠢蠢欲動幾乎要碰傷了葛雷夫,但是葛雷夫依然沒有放開他。
他摟緊魁登斯的身體,力道大的讓魁登斯以為他的骨肉會碎裂在他的手心之中。
可是他甘之如飴,不覺得此刻的疼痛對他來說算是什麼。
再也沒有比他以為被世界拋棄的那天還痛的事情。
而葛雷夫先生在這裡,他在這裡,在一樣的地方等著他回來找他。
葛雷夫手上的那支煙早在不知覺間墜落在地表。
而他們都擁抱著對方。
菸
(延續吻)
/
葛雷夫坐在屋簷處,腳懸空在大樓外,一手拿著菸放任燃燒,任憑煙吞沒他的視線。
他沒有因為魁登斯的回來而戒掉菸。菸癮就像十年的回憶的聚集。就像他對愛情上了癮,而這裡頭是近來的記憶。
他拿起菸叼在唇邊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裊裊白煙。煙在體內圍繞飄散,喉頭鬱結著嗆辣。
魁登斯又跟著紐特回英國了。
他不捨得,卻也不能不放手。他必須讓魁登斯擺脫他體內的怪物。
他再次往下眺看著,看著整個世界彷彿被他踩在腳下,但是他卻仍然不能滿足。
那個男孩數度往返來於英國及美國,他帶來的改變越來越多,不管是魁登斯的外貌還是內在,還是葛雷夫為了他而做的改變。
他們都在改變。
魁登斯上一次坐在他身邊對著他說英國的種種事情時,葛雷夫有衝動想要讓魁登斯閉嘴,他想告訴他不准在他面前談論沒有他所在的地方的任何事情。
可是他沒有做,他僅僅只是側身吻了男孩,擋住男孩看向外頭世界的所有目光。他撫摸著他的臉頰,手指在他的後頸來回徘徊摩娑著細緻。他不願放手讓男孩逃脫他的掌心。
魁登斯在他的吻裡想要喘息,可是他不願意讓魁登斯的雙唇離開他,他吻得更加用力,讓男孩的雙頰被窒息感給暈紅。
他雙眼朦朧泛著淚光,在他的唇裡呻吟著。
他放開魁登斯,看著他的喉頭不斷上下吞嚥著那些殘留在他口中的唾沫,他啃咬上了男孩的喉結。
他耳邊全是男孩的喘息聲。
他又吸進一口菸。
眷戀在體內緩緩的炸開,他以為他吞下了一口名為魁登斯的星火,藏在剛剛的那口菸裡。
思念太過強烈,有時候他甚至恍惚,差點就跳下了大樓。
藏在袖口的魔杖會在他差點自殺的時候滑落在他掌心,而他拿起來隨意地變出一把他曾送給魁登斯的一朵花──是在葛林戴華德出現那之前時,他送給他的小禮物。
手上的菸快燒盡了,指頭彷彿感覺不到火燒的疼痛。他看著蒼穹滿布的白雲,思念似乎如同那片白雲一樣,佔據著他整片天空。
他扔下那支菸,又從懷中拿出新的一根,可是被突然出現的纖細手指給抽走。
「葛雷夫先生,別抽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溫與氣味。
葛雷夫往後仰躺,男孩承接住他的體重。「我在抽思念。」他微笑。
「那你會抽盡嗎?」魁登斯低頭吻住葛雷夫的雙唇。
「不會,我永遠愛你。」
/
葛雷夫坐在屋簷處,腳懸空在大樓外,一手拿著菸放任燃燒,任憑煙吞沒他的視線。
他沒有因為魁登斯的回來而戒掉菸。菸癮就像十年的回憶的聚集。就像他對愛情上了癮,而這裡頭是近來的記憶。
他拿起菸叼在唇邊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裊裊白煙。煙在體內圍繞飄散,喉頭鬱結著嗆辣。
魁登斯又跟著紐特回英國了。
他不捨得,卻也不能不放手。他必須讓魁登斯擺脫他體內的怪物。
他再次往下眺看著,看著整個世界彷彿被他踩在腳下,但是他卻仍然不能滿足。
那個男孩數度往返來於英國及美國,他帶來的改變越來越多,不管是魁登斯的外貌還是內在,還是葛雷夫為了他而做的改變。
他們都在改變。
魁登斯上一次坐在他身邊對著他說英國的種種事情時,葛雷夫有衝動想要讓魁登斯閉嘴,他想告訴他不准在他面前談論沒有他所在的地方的任何事情。
可是他沒有做,他僅僅只是側身吻了男孩,擋住男孩看向外頭世界的所有目光。他撫摸著他的臉頰,手指在他的後頸來回徘徊摩娑著細緻。他不願放手讓男孩逃脫他的掌心。
魁登斯在他的吻裡想要喘息,可是他不願意讓魁登斯的雙唇離開他,他吻得更加用力,讓男孩的雙頰被窒息感給暈紅。
他雙眼朦朧泛著淚光,在他的唇裡呻吟著。
他放開魁登斯,看著他的喉頭不斷上下吞嚥著那些殘留在他口中的唾沫,他啃咬上了男孩的喉結。
他耳邊全是男孩的喘息聲。
他又吸進一口菸。
眷戀在體內緩緩的炸開,他以為他吞下了一口名為魁登斯的星火,藏在剛剛的那口菸裡。
思念太過強烈,有時候他甚至恍惚,差點就跳下了大樓。
藏在袖口的魔杖會在他差點自殺的時候滑落在他掌心,而他拿起來隨意地變出一把他曾送給魁登斯的一朵花──是在葛林戴華德出現那之前時,他送給他的小禮物。
手上的菸快燒盡了,指頭彷彿感覺不到火燒的疼痛。他看著蒼穹滿布的白雲,思念似乎如同那片白雲一樣,佔據著他整片天空。
他扔下那支菸,又從懷中拿出新的一根,可是被突然出現的纖細手指給抽走。
「葛雷夫先生,別抽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溫與氣味。
葛雷夫往後仰躺,男孩承接住他的體重。「我在抽思念。」他微笑。
「那你會抽盡嗎?」魁登斯低頭吻住葛雷夫的雙唇。
「不會,我永遠愛你。」
髮
(延續菸)
/
魁登斯頭髮長長了,一頭柔順的黑髮溫順地披在肩上,紐特問他要不要剪短,魁登斯沒說不也沒說好。
他猶豫了三天,最後還是讓紐特帶他去給他認識的麻瓜設計師理髮。
剪刀唰開那刻往他被盤起的髮絲落下時,魁登斯看著自己變得漸漸不一樣,那令他有些慌張不安,卻也期待不已。
設計師手法俐落快速,魁登斯在十幾分鐘後便看到全新的自己。
他望著滿地落髮,突然間氣候翻騰罩起霧氣攏聚在他眼中成就一場大雨,他眼淚就這麼毫無聲息落下,鼻頭連泛紅都沒有。
瞬間淚痕爬滿他全臉,設計師嚇得以為他鑄成大錯惹得客人不滿,但是魁登斯低頭說著對不起,也沒有給予更多解釋,連一旁的紐特都不知所措、慌張不安。
魁登斯僅僅懷抱著更多心事往附近樓頂走去。
「我又想回美國了。」魁登斯咬著下唇,讓風帶走他的哀傷,淚水隨著風痕飄散。
「你不喜歡嗎?」紐特沒給予問題的選擇,不知道是在說不喜歡英國抑或是說不喜歡新造型,他留的問句恰到好處,魁登斯也不知從何答起。
最後只回了,「喜歡。」
魁登斯看著滿地落髮,其實想到的是他與過往的自己切開了聯繫,彷彿擺脫了過去陰沉痛苦的那個自我。只是歲月藏在裡面,太多、太多,甚至包含了他遇見了葛雷夫與葛林戴華德的糾葛。
不過或許並沒有想像的那麼沉重不堪,新造型讓他看起來神清氣爽連帶地心情也愉悅起來,他看著紐特綻開笑容,風中好像傳遞著什麼,但是魁登斯沒有去捕捉。
他知道的,都明白的,來自北美洲的思念在風中飄散。
他聚不攏,那麼就只能親自前往,然後併一併思念的根源,將他擁在懷中。
「我愛你!」用新的歲月去承載未來數十年與葛雷夫的時光。那是魁登斯勾起笑容時唯一想到的東西。
「多麼不可思議我如此愛你。」
葛雷夫在看見全新造型的魁登斯時,覆上柔軟溫柔的吻,輕輕地說。
不需太多言語,他們眼神就交換了全部的情緒。
何時他們能夠不再隔著海洋的思念,魁登斯想緊擁男人直到歲月將整座山頭鑿刻出痕跡而他依然不願鬆手。
葛雷夫手撫上魁登斯的頸項,「摸起來好短,真不習慣。」他笑了一下,然後又吻上他的脖子。「您會習慣的,我們,可以習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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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登斯頭髮長長了,一頭柔順的黑髮溫順地披在肩上,紐特問他要不要剪短,魁登斯沒說不也沒說好。
他猶豫了三天,最後還是讓紐特帶他去給他認識的麻瓜設計師理髮。
剪刀唰開那刻往他被盤起的髮絲落下時,魁登斯看著自己變得漸漸不一樣,那令他有些慌張不安,卻也期待不已。
設計師手法俐落快速,魁登斯在十幾分鐘後便看到全新的自己。
他望著滿地落髮,突然間氣候翻騰罩起霧氣攏聚在他眼中成就一場大雨,他眼淚就這麼毫無聲息落下,鼻頭連泛紅都沒有。
瞬間淚痕爬滿他全臉,設計師嚇得以為他鑄成大錯惹得客人不滿,但是魁登斯低頭說著對不起,也沒有給予更多解釋,連一旁的紐特都不知所措、慌張不安。
魁登斯僅僅懷抱著更多心事往附近樓頂走去。
「我又想回美國了。」魁登斯咬著下唇,讓風帶走他的哀傷,淚水隨著風痕飄散。
「你不喜歡嗎?」紐特沒給予問題的選擇,不知道是在說不喜歡英國抑或是說不喜歡新造型,他留的問句恰到好處,魁登斯也不知從何答起。
最後只回了,「喜歡。」
魁登斯看著滿地落髮,其實想到的是他與過往的自己切開了聯繫,彷彿擺脫了過去陰沉痛苦的那個自我。只是歲月藏在裡面,太多、太多,甚至包含了他遇見了葛雷夫與葛林戴華德的糾葛。
不過或許並沒有想像的那麼沉重不堪,新造型讓他看起來神清氣爽連帶地心情也愉悅起來,他看著紐特綻開笑容,風中好像傳遞著什麼,但是魁登斯沒有去捕捉。
他知道的,都明白的,來自北美洲的思念在風中飄散。
他聚不攏,那麼就只能親自前往,然後併一併思念的根源,將他擁在懷中。
「我愛你!」用新的歲月去承載未來數十年與葛雷夫的時光。那是魁登斯勾起笑容時唯一想到的東西。
「多麼不可思議我如此愛你。」
葛雷夫在看見全新造型的魁登斯時,覆上柔軟溫柔的吻,輕輕地說。
不需太多言語,他們眼神就交換了全部的情緒。
何時他們能夠不再隔著海洋的思念,魁登斯想緊擁男人直到歲月將整座山頭鑿刻出痕跡而他依然不願鬆手。
葛雷夫手撫上魁登斯的頸項,「摸起來好短,真不習慣。」他笑了一下,然後又吻上他的脖子。「您會習慣的,我們,可以習慣一起。」
世界
(延續菸|第二人稱視角)
/
樹蔭在你眼眸裡停駐然後消失,就像是時間濃縮在你眼中,你有時候試著閉上眼睛去讓世界殘留在你世界裡,可是你眼中其實一直不存在世界,你的世界只有一個總是將髮絲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他就是你的世界。
或許有人說你的世界太過狹隘,可是你並不覺得,因為在那之前你的世界裡不存在任何一個奇蹟,你的世界裡只有煎熬與被堆疊的疼痛。
他是第一個願意不帶任何能扎傷你情緒去望著你雙眼,讓你整個身影映在他眼中的人。
你嚥下一口唾沫。
你含住那根菸,想著原來這就是他每天必須觸碰的成癮,你不能告訴他你希望他成癮的是你,你希望他觸碰你的溫柔就像菸上燃燒的火星。
你渴望多一點。
你心想如果這次他問你你這次要待多久時,你是否能回答永遠不離開了,你不知道他會怎麼給予你回覆。
你迫切希望他能激動的擁抱你,就像他那一次以為已經永遠失去你而又再度重逢時的熱切。
你甚至希望他能親吻你更多更多你從未暴露展現給他看的地方。
你知道這是多麼糟糕的要求,因為這是你母親深惡痛絕的事情,可是你願意為了他奉獻全部。
你的世界不大,就只裝得下他的寵愛,可是如果他不願意給予你,你知道你會轉身施暴於真正的世界,只因為世界渴望奪走你的全部。
沒有國度、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他,因為他給予你太多你未曾擁抱過得,所以如果有人試圖阻擾,你會再一次讓雙手染上鮮血,只為了擁抱他,只為了讓他愛你。
你快踏上那塊熟悉的土地了。
這次你會試圖鼓起勇氣對他說:「我會永遠待在這裡。」
/
樹蔭在你眼眸裡停駐然後消失,就像是時間濃縮在你眼中,你有時候試著閉上眼睛去讓世界殘留在你世界裡,可是你眼中其實一直不存在世界,你的世界只有一個總是將髮絲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他就是你的世界。
或許有人說你的世界太過狹隘,可是你並不覺得,因為在那之前你的世界裡不存在任何一個奇蹟,你的世界裡只有煎熬與被堆疊的疼痛。
他是第一個願意不帶任何能扎傷你情緒去望著你雙眼,讓你整個身影映在他眼中的人。
你嚥下一口唾沫。
你含住那根菸,想著原來這就是他每天必須觸碰的成癮,你不能告訴他你希望他成癮的是你,你希望他觸碰你的溫柔就像菸上燃燒的火星。
你渴望多一點。
你心想如果這次他問你你這次要待多久時,你是否能回答永遠不離開了,你不知道他會怎麼給予你回覆。
你迫切希望他能激動的擁抱你,就像他那一次以為已經永遠失去你而又再度重逢時的熱切。
你甚至希望他能親吻你更多更多你從未暴露展現給他看的地方。
你知道這是多麼糟糕的要求,因為這是你母親深惡痛絕的事情,可是你願意為了他奉獻全部。
你的世界不大,就只裝得下他的寵愛,可是如果他不願意給予你,你知道你會轉身施暴於真正的世界,只因為世界渴望奪走你的全部。
沒有國度、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他,因為他給予你太多你未曾擁抱過得,所以如果有人試圖阻擾,你會再一次讓雙手染上鮮血,只為了擁抱他,只為了讓他愛你。
你快踏上那塊熟悉的土地了。
這次你會試圖鼓起勇氣對他說:「我會永遠待在這裡。」
存在
他們耳鬢廝磨,吐露在耳邊的氣息如此炙熱滾燙,像是要燒盡所有的氧氣去承接對方的愛意。
大部分的時候,魁登斯會很難受,他不知道這一次的擁抱是不是等於最後一次,他是如此恐懼。
於是他將每一次的親吻每一次的擁抱,甚至是每一次的做愛都當成最後一次,擁有對方的最後一次。
看待葛雷夫就像是世界末日帶來前的最後一眼,如此深刻疼痛,強烈的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的身影與聲音給刻進視網膜。
像是害怕他的聲音也會從腦海中淡去,他總是要求葛雷夫再對他多說點話,無論是什麼都好。
葛雷夫會一次次的耐心地對他說:「我在這裡,我愛你,魁登斯。」
他明白男孩有多麼害怕失去他,可是或許他比男孩更害怕。魁登斯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毒品,明知道他會讓人脫逃不得,他卻還是執迷不悟的愛上他、吻了他。
最害怕的是,魁登斯還年輕,他終有一天會在生活中遇見比他更好、更值得愛的人。
有時候他會想放手,可是多數時候他只想囚禁男孩在他構築的牢籠之中,哪裡都去不了。
但是他沒有做,他沒有放手,也沒有讓魁登斯待在他的小世界裡,他讓男孩探索世界,讓他嘗盡自由。
他每次看著魁登斯看著世界露出的欣喜表情時,他體內總會溢滿從未曾出現過的暖意。
有些時刻,他總會在看見魁登斯的笑容時眼角滑下滾燙的淚水,但在魁登斯看見時將它一把拭去。
恐懼與快樂同時並存。它是如此矛盾的存在,他同時希望魁登斯理解世界並不全是難受的事,卻又害怕他飛得太高,高的忘記他的存在。
可是魁登斯總會帶著微笑對他說:「葛雷夫先生,我們一起去那裏看看好嗎?」然後帶著點害臊的拉起他的手,踏出屬於他的步伐──帶上葛雷夫。
大部分的時候,魁登斯會很難受,他不知道這一次的擁抱是不是等於最後一次,他是如此恐懼。
於是他將每一次的親吻每一次的擁抱,甚至是每一次的做愛都當成最後一次,擁有對方的最後一次。
看待葛雷夫就像是世界末日帶來前的最後一眼,如此深刻疼痛,強烈的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的身影與聲音給刻進視網膜。
像是害怕他的聲音也會從腦海中淡去,他總是要求葛雷夫再對他多說點話,無論是什麼都好。
葛雷夫會一次次的耐心地對他說:「我在這裡,我愛你,魁登斯。」
他明白男孩有多麼害怕失去他,可是或許他比男孩更害怕。魁登斯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毒品,明知道他會讓人脫逃不得,他卻還是執迷不悟的愛上他、吻了他。
最害怕的是,魁登斯還年輕,他終有一天會在生活中遇見比他更好、更值得愛的人。
有時候他會想放手,可是多數時候他只想囚禁男孩在他構築的牢籠之中,哪裡都去不了。
但是他沒有做,他沒有放手,也沒有讓魁登斯待在他的小世界裡,他讓男孩探索世界,讓他嘗盡自由。
他每次看著魁登斯看著世界露出的欣喜表情時,他體內總會溢滿從未曾出現過的暖意。
有些時刻,他總會在看見魁登斯的笑容時眼角滑下滾燙的淚水,但在魁登斯看見時將它一把拭去。
恐懼與快樂同時並存。它是如此矛盾的存在,他同時希望魁登斯理解世界並不全是難受的事,卻又害怕他飛得太高,高的忘記他的存在。
可是魁登斯總會帶著微笑對他說:「葛雷夫先生,我們一起去那裏看看好嗎?」然後帶著點害臊的拉起他的手,踏出屬於他的步伐──帶上葛雷夫。
愛情
魁登斯送了個他用攢積許久的薪水買的鑽戒偷偷的塞進葛雷夫的大衣口袋內。
魁登斯突如其來的放手讓葛雷夫覺得疑惑,他看著一臉羞紅的青年以為是他還沒適應在公眾場合牽手這件事,他笑了一笑然後將魁登斯的手一起塞進他口袋裡。
他沒有意識到口袋裡那顆鑽戒,他只是感覺那隻冰冷的手在他的口袋裡漸漸變的溫暖。「今年冬天冷得很快,改天帶你再去買一件大衣穿,你這件穿那麼久了,都不保暖了吧?」葛雷夫抓緊了一下魁登斯的手,感受魁登斯在他心裡的存在已經日漸大到他想為他付出任何一切,只希望他能夠一直待在他身邊陪著他。
「不,先生,這件還很暖,你不用為我花錢。」魁登斯緊咬著下唇,他想要對葛雷夫撒嬌說希望他能幫他買剛剛經過的店裡的衣服,但是他仍然抗拒自己如此做,他害怕葛雷夫會覺得他是個麻煩的人,他不希望葛雷夫討厭他。
即使他們已經在一起如此久。
「一點小錢算什麼,我希望你能夠溫暖,能夠健康,能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希望你的手指可以不要再為了外頭的天氣而受凍,不過如果你需要,我永遠能給你溫暖。」他們回到了家門口,葛雷夫牽起魁登斯的手,輕吻在他的手背。
「葛雷夫先生,我喜歡你!」魁登斯露出如同葛雷夫第一次親吻他時的表情,脆弱、無助,眼神裡卻又如此深刻的愛慕,自眼眶滾下的淚燙著受凍的臉頰,他不想抹去眼淚,卻也不希望眼淚模糊他所看見的男人。
葛雷夫將身子整個湊過去靠近魁登斯,他一次次的輕吻他的淚水,一遍遍地在他耳邊訴說愛意。
柔軟的嘴唇劃過耳邊帶起的熱意,還有氣息在耳邊的徘徊都一再讓魁登斯更加難受。
「魁登斯,我接受到你的告白了,我也愛你,我想要你嫁給我!」他微笑的拿起他剛剛到了門口時才發現到的那一盒禮物,他拿起那個天鵝絨盒子的戒指。「你能為我戴上嗎?」葛雷夫一邊說著一邊為魁登斯戴上他特地跟魁登斯買給他的禮物所同樣款式的戒指。
「好......!」魁登斯哭得幾乎快要看不見葛雷夫的表情,可是他不想讓手背上的溫度不見,所以他不想抬手抹去。
他拿起戒指往葛雷夫的無名指上戴去,「我願意嫁給你。」
魁登斯突如其來的放手讓葛雷夫覺得疑惑,他看著一臉羞紅的青年以為是他還沒適應在公眾場合牽手這件事,他笑了一笑然後將魁登斯的手一起塞進他口袋裡。
他沒有意識到口袋裡那顆鑽戒,他只是感覺那隻冰冷的手在他的口袋裡漸漸變的溫暖。「今年冬天冷得很快,改天帶你再去買一件大衣穿,你這件穿那麼久了,都不保暖了吧?」葛雷夫抓緊了一下魁登斯的手,感受魁登斯在他心裡的存在已經日漸大到他想為他付出任何一切,只希望他能夠一直待在他身邊陪著他。
「不,先生,這件還很暖,你不用為我花錢。」魁登斯緊咬著下唇,他想要對葛雷夫撒嬌說希望他能幫他買剛剛經過的店裡的衣服,但是他仍然抗拒自己如此做,他害怕葛雷夫會覺得他是個麻煩的人,他不希望葛雷夫討厭他。
即使他們已經在一起如此久。
「一點小錢算什麼,我希望你能夠溫暖,能夠健康,能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希望你的手指可以不要再為了外頭的天氣而受凍,不過如果你需要,我永遠能給你溫暖。」他們回到了家門口,葛雷夫牽起魁登斯的手,輕吻在他的手背。
「葛雷夫先生,我喜歡你!」魁登斯露出如同葛雷夫第一次親吻他時的表情,脆弱、無助,眼神裡卻又如此深刻的愛慕,自眼眶滾下的淚燙著受凍的臉頰,他不想抹去眼淚,卻也不希望眼淚模糊他所看見的男人。
葛雷夫將身子整個湊過去靠近魁登斯,他一次次的輕吻他的淚水,一遍遍地在他耳邊訴說愛意。
柔軟的嘴唇劃過耳邊帶起的熱意,還有氣息在耳邊的徘徊都一再讓魁登斯更加難受。
「魁登斯,我接受到你的告白了,我也愛你,我想要你嫁給我!」他微笑的拿起他剛剛到了門口時才發現到的那一盒禮物,他拿起那個天鵝絨盒子的戒指。「你能為我戴上嗎?」葛雷夫一邊說著一邊為魁登斯戴上他特地跟魁登斯買給他的禮物所同樣款式的戒指。
「好......!」魁登斯哭得幾乎快要看不見葛雷夫的表情,可是他不想讓手背上的溫度不見,所以他不想抬手抹去。
他拿起戒指往葛雷夫的無名指上戴去,「我願意嫁給你。」
Wish
他以為天堂很遠。
他伸手試圖抓緊點什麼,可是手中的穿梭著的始終只是空氣,還有希望的餘燼。最終抓住的只是失落,甚至過多,溢滿整個手心,連胸口都疼痛。
燃燒的星空跟遙遠的日光,蒼穹展現的樣貌多的令人炫目,但是他總是無法盡數收進眼底,因為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等著他又去為此哭泣。
愉悅的情緒是什麼,或許就等同天空。
遙遠。
他一路踩著破碎的自我,用著那些疼痛的回憶鋪陳的道路在眼前展開,他一刻也不能停,如果停下來他就會再次被刺傷,他會一再的毀滅在過往。
眼淚根本無法阻止所有事情的發生。
他又一次被放開手,又一次讓人失望,又一次的哭泣,又一次的招致懲罰。本來以為乾涸的眼淚又在夜晚落下,可是他卻還是冀望有朝一日有人能抹去他的眼淚對他說:「我需要你。」
他走向窗前看著遠處落下的一顆流星,繁星點點而時間墜落如此迅速,他希望星辰能夠聽見他的聲音,在它們漫長的歲月裡聽一個男孩短暫一生的渺小願望──我希望有人能收留我,而且他能愛我。
「全世界大概只剩下你還相信流星能夠實現你的願望。」一個小女孩走進他房間,她不打一聲招呼,也什麼都不再說便坐在他身旁。
或許靜默了一個鐘頭,或許才幾分鐘過去,但終究是難熬的沉默。
女孩開口說:「我也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好人家,我也希望魁登斯能夠擁有。」她十指緊扣成一個小拳頭的向又一個流星許下願望。
她轉身緊抱住突然就哭泣起來的他,突然整個空間就只剩下了他的哭泣聲。
夜晚還很漫長,對於他們來說,夜晚卻如此短暫,他們都不想面對明日早晨必須面對的母親的面孔。
*
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裡面孩子們突然間就自動靜默了起來,什麼聲音也不吭,就讓男人帶著疑惑與不解的面孔造訪這個位在偏鄉的孤兒院,會見那個有名的嚴厲的孤兒院院長。
「我想你已經看到我的申請文件。」他說。聲音威嚴而低沉,帶著點壓抑的情緒。
魁登斯聽不出來,敏感如他,但他不曉得那個人壓抑了什麼情緒。
「早安,先生。是的,我已經看過了所有的文件。」魁登斯看著他名義上的「母親」點了一下頭,不帶任何情緒的表情與語氣。
「好。」男人不再多說話,他轉身就繞了小小的孤兒院一圈,很快的他就站定了一個位置。
他想要帶走昨晚在他身邊抱緊著他的女孩。
魁登斯突然又想哭了,不是因為被領養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要有一個屬於她的家庭了。
「請你、請你也帶走魁登斯好嗎?」女孩咬緊下唇,她不安的拉著男人的衣袖,她知道她會被拒絕,可是她不能放開任何一個機會。
他們沒有什麼革命情懷,可是魁登斯一路看著她長大,她拉著他的手走遍街道,他們的感情其實早就相當濃厚。
他皺緊眉頭看著女孩,「你叫什麼名字?」他蹲低身子望著那個帶著期待眼眸已被恐懼給取代的女孩,一邊安撫的撫著女孩的手背,一邊隨著她眼角所睨著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莫蒂絲提,先生。」「你說魁登斯是哪一個孩子?」他也沒對莫蒂絲提的無理要求生氣,只是他想看看是要多哪個孩子進駐他的生活。
「魁登斯!魁登斯!」莫蒂絲提喊著他的名字。
母親蹙起雙眉,抿著雙唇看著眼前這近乎是鬧劇的畫面。「葛雷夫先生,您並未說要領養兩個孩子!」她出聲試圖喚回男人的注意力,不過他根本不在乎,「我可以再補上補助金額,我想您這裡還缺不少費用可用吧?」。
然後他靜靜地拉起莫蒂絲提的手讓女孩拉著他走向魁登斯,他看了男孩很久,久的星辰或許都早已睡去而不願實現這小小心願,久的春日彷彿已逼近暮春帶來夏日的艷陽──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收養他,這男孩有著漂亮的臉龐,只是那眼神太過茫然且恐慌,讓他以為他像是在作一樁黑市交易一般。
像是在買賣奴隸。
可是他終究是讓女孩牽起魁登斯的手。
他讓魁登斯直視著他,「你們從今以後就都是我的孩子。」
他勾勒起唇角,指尖向魁登斯的手伸去抓牢了男孩,他感受著對方本來冰冷的手手溫漸漸升高。手心裡的汗水是魁登斯留下的,可是他並不介意。
後來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像個聖誕老人,包辦了孩子們的願望。
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會好的,孩子們會給他想要的回禮的。
他伸手試圖抓緊點什麼,可是手中的穿梭著的始終只是空氣,還有希望的餘燼。最終抓住的只是失落,甚至過多,溢滿整個手心,連胸口都疼痛。
燃燒的星空跟遙遠的日光,蒼穹展現的樣貌多的令人炫目,但是他總是無法盡數收進眼底,因為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等著他又去為此哭泣。
愉悅的情緒是什麼,或許就等同天空。
遙遠。
他一路踩著破碎的自我,用著那些疼痛的回憶鋪陳的道路在眼前展開,他一刻也不能停,如果停下來他就會再次被刺傷,他會一再的毀滅在過往。
眼淚根本無法阻止所有事情的發生。
他又一次被放開手,又一次讓人失望,又一次的哭泣,又一次的招致懲罰。本來以為乾涸的眼淚又在夜晚落下,可是他卻還是冀望有朝一日有人能抹去他的眼淚對他說:「我需要你。」
他走向窗前看著遠處落下的一顆流星,繁星點點而時間墜落如此迅速,他希望星辰能夠聽見他的聲音,在它們漫長的歲月裡聽一個男孩短暫一生的渺小願望──我希望有人能收留我,而且他能愛我。
「全世界大概只剩下你還相信流星能夠實現你的願望。」一個小女孩走進他房間,她不打一聲招呼,也什麼都不再說便坐在他身旁。
或許靜默了一個鐘頭,或許才幾分鐘過去,但終究是難熬的沉默。
女孩開口說:「我也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好人家,我也希望魁登斯能夠擁有。」她十指緊扣成一個小拳頭的向又一個流星許下願望。
她轉身緊抱住突然就哭泣起來的他,突然整個空間就只剩下了他的哭泣聲。
夜晚還很漫長,對於他們來說,夜晚卻如此短暫,他們都不想面對明日早晨必須面對的母親的面孔。
*
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裡面孩子們突然間就自動靜默了起來,什麼聲音也不吭,就讓男人帶著疑惑與不解的面孔造訪這個位在偏鄉的孤兒院,會見那個有名的嚴厲的孤兒院院長。
「我想你已經看到我的申請文件。」他說。聲音威嚴而低沉,帶著點壓抑的情緒。
魁登斯聽不出來,敏感如他,但他不曉得那個人壓抑了什麼情緒。
「早安,先生。是的,我已經看過了所有的文件。」魁登斯看著他名義上的「母親」點了一下頭,不帶任何情緒的表情與語氣。
「好。」男人不再多說話,他轉身就繞了小小的孤兒院一圈,很快的他就站定了一個位置。
他想要帶走昨晚在他身邊抱緊著他的女孩。
魁登斯突然又想哭了,不是因為被領養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要有一個屬於她的家庭了。
「請你、請你也帶走魁登斯好嗎?」女孩咬緊下唇,她不安的拉著男人的衣袖,她知道她會被拒絕,可是她不能放開任何一個機會。
他們沒有什麼革命情懷,可是魁登斯一路看著她長大,她拉著他的手走遍街道,他們的感情其實早就相當濃厚。
他皺緊眉頭看著女孩,「你叫什麼名字?」他蹲低身子望著那個帶著期待眼眸已被恐懼給取代的女孩,一邊安撫的撫著女孩的手背,一邊隨著她眼角所睨著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莫蒂絲提,先生。」「你說魁登斯是哪一個孩子?」他也沒對莫蒂絲提的無理要求生氣,只是他想看看是要多哪個孩子進駐他的生活。
「魁登斯!魁登斯!」莫蒂絲提喊著他的名字。
母親蹙起雙眉,抿著雙唇看著眼前這近乎是鬧劇的畫面。「葛雷夫先生,您並未說要領養兩個孩子!」她出聲試圖喚回男人的注意力,不過他根本不在乎,「我可以再補上補助金額,我想您這裡還缺不少費用可用吧?」。
然後他靜靜地拉起莫蒂絲提的手讓女孩拉著他走向魁登斯,他看了男孩很久,久的星辰或許都早已睡去而不願實現這小小心願,久的春日彷彿已逼近暮春帶來夏日的艷陽──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收養他,這男孩有著漂亮的臉龐,只是那眼神太過茫然且恐慌,讓他以為他像是在作一樁黑市交易一般。
像是在買賣奴隸。
可是他終究是讓女孩牽起魁登斯的手。
他讓魁登斯直視著他,「你們從今以後就都是我的孩子。」
他勾勒起唇角,指尖向魁登斯的手伸去抓牢了男孩,他感受著對方本來冰冷的手手溫漸漸升高。手心裡的汗水是魁登斯留下的,可是他並不介意。
後來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像個聖誕老人,包辦了孩子們的願望。
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會好的,孩子們會給他想要的回禮的。
默
他們坐在餐桌兩端,他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幾次開開闔闔後最終又閉上嘴。他本想低頭繼續進食,卻看見對方一言不發的直視他雙眼。
他咬著下唇,按常理來說他會去閃避這樣直接的視線,可是他卻去迎接這樣懾人銳利的目光。
「你還好嗎?」
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要問什麼樣子的好,是要問生活還是問他的身體狀況,還是要問他對他的感情?
一陣沉默過後他搖搖頭,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對方卻也沒生氣,低下頭無視他方才的回應。
他不知道應該繼續低頭吃著那盤早已對他來說食之無味的白酒蛤蠣義大利麵抑或是繼續等待另一端的男人開口發話。
整個偌大空間只剩對方的刀叉在碗盤上的碰撞聲,宛如響鐘一樣在耳邊敲響,大力的撞擊著耳膜,不安把他整個人包圍。
他看著他頭頂上的髮旋──想不到有一天會輪到他能這樣看著他,他以為一直以來在雙方相處之下,永遠都是他低著頭的份,可是如今換成是他這樣看著他,卻覺得心裡某一處正在被撕裂,疼痛突然順著那道被撕淌開的傷口蔓延,他嘴裡就蔓著一股苦澀。
他緊咬著那股苦澀,直到苦澀把臉頰肌肉撐痛了他也沒想到要放開。
「不好。」他突然就開口說了話,聲音顫抖的不成一個詞,他以為他在哭,可是他沒有,眼淚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輕易就能落下,終未到達他釀造的溫度,就什麼也都沒有。
「哪裡不好?」他放下刀叉,碗盤再次被敲響的聲音像是突然炸裂似的環繞,他頭暈眼花的輕輕搖著頭,不知道是在回應還是在試圖搖掉那股聲音。
「或許不說也好。」他卻突然這麼回應。
魁登斯這才真的哭了。
他舉起手甩了自己一個大力的巴掌。
聲音突然就蓋過了所有的靜謐,喧嘩聲是對方的驚呼和他的不可置信的低吼。
「所以您要我怎麼辦呢?」魁登斯阻止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掌,他第一次拒絕了他的溫度。
他全身顫抖著,他自己也不明白是因為哭泣亦或是因為心底那處被撕裂的傷口突然著了火似的疼,是染上憤怒的火的灼燒。
「我沒有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魁登斯不懂是哪個意思,他不明白今天他們的相處哪裡出了狀況,他一直處在狀況之外,他活像個智商出了問題的人。
那把火突然就燒得更加旺盛,他理智幾乎要被焚燒殆盡。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他不能傷害眼前的男人。
他突然就頹喪的鬆了肩膀,任憑所有情緒從口中被抽離。
他不想說話、不想哭了。
他什麼都不懂,他不夠聰明,他不想再去明白對方話中包覆的所有含意。
「我......」葛雷夫感到挫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他的內心糾結。
他想要問關於魁登斯離開美國後過得如何,關於他的所有一切,可是太多了,他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不能用審問犯人的態度去對待魁登斯,可是當他要以正常人──或許該說是關心著他的人的口吻去問時,卻找不到適當的話語去幫他表達。
「或許不說也好。」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他非常恐懼如果魁登斯對他說的不好是因為他離開了紐特的保護之下使他感到不好的話,他會因此情緒潰堤。
他並不想從魁登斯的口中聽到任何這類的事情。
魁登斯只是沉默,他沒有給予葛雷夫一點回應。
或許他們變得生疏了,或許事情早就出乎葛雷夫的預料了,可能早在某一刻,常規的列車就已然出軌撞上了隧道口。所以此刻的魁登斯並不如他所認識的魁登斯,他比以往更加沉默,但那不是壓抑,是丟棄所有的情緒。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英國過得好不好。」他最終說出口的是違心之論,他壓根不想聽到「沒有自己也過得很好」的相關字詞。
可是他沒想到,若生活裡沒有他也很好,那魁登斯何必回到美國來和他共進晚餐,度過這麼尷尬的夜晚。
魁登斯抬手壓一壓了他的瀏海,像是希望已經長長了的瀏海能夠幫他擋住所有的目光。他靜靜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表情細微的變化,他緊抿著雙唇,一向暴風狂雨都無法使其有所變化的雙眸的色彩此刻突然像是蒙上一層灰霧,唇角與眉間的摺痕是情緒壓抑的產物。
他想他不需要得到任何解釋,他都明白對方在說謊。
「如果我說好?先生會開心嗎?」他持續著一樣的動作,他在等待對方給予他回應,無論正面與否,他想知道對方謊言中的真實是什麼。
「不會。」
魁登斯看著那瞬間的表情變化──又再次皺起的雙眉,還有因為他所不能明白的情緒而輕微咬了下唇使得下唇在嘴角輕微顫抖終又往內縮了一點。
魁登斯是觀察人情緒長大的,他明白這樣的變化是代表什麼,即便是眼前這位高高在上遇上所有事情總是同樣表情去應對的魔法國會安全部部長。
他耳根染上一點無法被遮掩的紅色。
情緒早在不知覺間順著鼻息吐出與吸入而重回軀殼之中。
「我過得開心,但是那裏沒有你,所以我回來了。」魁登斯露出微笑,他勾勒起的唇角幅度有多麼大恐怕他自己也毫無所察。
他得到的是對方如釋重負的神色,眼眶裡蓄積起的溫柔突然就令他鼻頭又一紅。
「你願意來我家嗎?」不管是今晚,又或者是以後的每一天。
葛雷夫終究打開心房去面對自己,去面對青年──那個在英國成長茁壯的青年,但是他仍然屬於自己,回到美國後他的眼神依然只能追逐著自己。
他心想。
於是魁登斯這次真的笑了,是露齒的靦腆笑容,他沒說好或不好,又是一陣沉默,可是這次對方確實的收到了他的回應,他伸手過來緊緊抓著魁登斯的手。
既不是海枯石爛,也不是終將甩開一切只為去擁抱你的承諾。所有的諾言都不曾說出口,只在他的一切動作裡默默傳達。
幸好對方比任何人都懂察言觀色,所以魁登斯明白葛雷夫的所有意思,無論好壞,他都接收了。
他咬著下唇,按常理來說他會去閃避這樣直接的視線,可是他卻去迎接這樣懾人銳利的目光。
「你還好嗎?」
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要問什麼樣子的好,是要問生活還是問他的身體狀況,還是要問他對他的感情?
一陣沉默過後他搖搖頭,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對方卻也沒生氣,低下頭無視他方才的回應。
他不知道應該繼續低頭吃著那盤早已對他來說食之無味的白酒蛤蠣義大利麵抑或是繼續等待另一端的男人開口發話。
整個偌大空間只剩對方的刀叉在碗盤上的碰撞聲,宛如響鐘一樣在耳邊敲響,大力的撞擊著耳膜,不安把他整個人包圍。
他看著他頭頂上的髮旋──想不到有一天會輪到他能這樣看著他,他以為一直以來在雙方相處之下,永遠都是他低著頭的份,可是如今換成是他這樣看著他,卻覺得心裡某一處正在被撕裂,疼痛突然順著那道被撕淌開的傷口蔓延,他嘴裡就蔓著一股苦澀。
他緊咬著那股苦澀,直到苦澀把臉頰肌肉撐痛了他也沒想到要放開。
「不好。」他突然就開口說了話,聲音顫抖的不成一個詞,他以為他在哭,可是他沒有,眼淚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輕易就能落下,終未到達他釀造的溫度,就什麼也都沒有。
「哪裡不好?」他放下刀叉,碗盤再次被敲響的聲音像是突然炸裂似的環繞,他頭暈眼花的輕輕搖著頭,不知道是在回應還是在試圖搖掉那股聲音。
「或許不說也好。」他卻突然這麼回應。
魁登斯這才真的哭了。
他舉起手甩了自己一個大力的巴掌。
聲音突然就蓋過了所有的靜謐,喧嘩聲是對方的驚呼和他的不可置信的低吼。
「所以您要我怎麼辦呢?」魁登斯阻止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掌,他第一次拒絕了他的溫度。
他全身顫抖著,他自己也不明白是因為哭泣亦或是因為心底那處被撕裂的傷口突然著了火似的疼,是染上憤怒的火的灼燒。
「我沒有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魁登斯不懂是哪個意思,他不明白今天他們的相處哪裡出了狀況,他一直處在狀況之外,他活像個智商出了問題的人。
那把火突然就燒得更加旺盛,他理智幾乎要被焚燒殆盡。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他不能傷害眼前的男人。
他突然就頹喪的鬆了肩膀,任憑所有情緒從口中被抽離。
他不想說話、不想哭了。
他什麼都不懂,他不夠聰明,他不想再去明白對方話中包覆的所有含意。
「我......」葛雷夫感到挫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他的內心糾結。
他想要問關於魁登斯離開美國後過得如何,關於他的所有一切,可是太多了,他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不能用審問犯人的態度去對待魁登斯,可是當他要以正常人──或許該說是關心著他的人的口吻去問時,卻找不到適當的話語去幫他表達。
「或許不說也好。」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他非常恐懼如果魁登斯對他說的不好是因為他離開了紐特的保護之下使他感到不好的話,他會因此情緒潰堤。
他並不想從魁登斯的口中聽到任何這類的事情。
魁登斯只是沉默,他沒有給予葛雷夫一點回應。
或許他們變得生疏了,或許事情早就出乎葛雷夫的預料了,可能早在某一刻,常規的列車就已然出軌撞上了隧道口。所以此刻的魁登斯並不如他所認識的魁登斯,他比以往更加沉默,但那不是壓抑,是丟棄所有的情緒。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英國過得好不好。」他最終說出口的是違心之論,他壓根不想聽到「沒有自己也過得很好」的相關字詞。
可是他沒想到,若生活裡沒有他也很好,那魁登斯何必回到美國來和他共進晚餐,度過這麼尷尬的夜晚。
魁登斯抬手壓一壓了他的瀏海,像是希望已經長長了的瀏海能夠幫他擋住所有的目光。他靜靜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表情細微的變化,他緊抿著雙唇,一向暴風狂雨都無法使其有所變化的雙眸的色彩此刻突然像是蒙上一層灰霧,唇角與眉間的摺痕是情緒壓抑的產物。
他想他不需要得到任何解釋,他都明白對方在說謊。
「如果我說好?先生會開心嗎?」他持續著一樣的動作,他在等待對方給予他回應,無論正面與否,他想知道對方謊言中的真實是什麼。
「不會。」
魁登斯看著那瞬間的表情變化──又再次皺起的雙眉,還有因為他所不能明白的情緒而輕微咬了下唇使得下唇在嘴角輕微顫抖終又往內縮了一點。
魁登斯是觀察人情緒長大的,他明白這樣的變化是代表什麼,即便是眼前這位高高在上遇上所有事情總是同樣表情去應對的魔法國會安全部部長。
他耳根染上一點無法被遮掩的紅色。
情緒早在不知覺間順著鼻息吐出與吸入而重回軀殼之中。
「我過得開心,但是那裏沒有你,所以我回來了。」魁登斯露出微笑,他勾勒起的唇角幅度有多麼大恐怕他自己也毫無所察。
他得到的是對方如釋重負的神色,眼眶裡蓄積起的溫柔突然就令他鼻頭又一紅。
「你願意來我家嗎?」不管是今晚,又或者是以後的每一天。
葛雷夫終究打開心房去面對自己,去面對青年──那個在英國成長茁壯的青年,但是他仍然屬於自己,回到美國後他的眼神依然只能追逐著自己。
他心想。
於是魁登斯這次真的笑了,是露齒的靦腆笑容,他沒說好或不好,又是一陣沉默,可是這次對方確實的收到了他的回應,他伸手過來緊緊抓著魁登斯的手。
既不是海枯石爛,也不是終將甩開一切只為去擁抱你的承諾。所有的諾言都不曾說出口,只在他的一切動作裡默默傳達。
幸好對方比任何人都懂察言觀色,所以魁登斯明白葛雷夫的所有意思,無論好壞,他都接收了。
Lose
碎裂的回憶,破碎的信任,曾經為他構築的城堡突然煙消雲散。
他依舊孤獨的守在那裡,可是如今已不知道等待的是誰。
一切都是夢,他試圖洗腦自己。
感謝那場突如其來的雨,他遺忘了一切,最後再也想不起來關於曾經擁有過的人生。
他的一切都如此空白,遺忘了家人、遺忘了曾經的居所、遺忘了那條巷子、遺忘了那個男人。
連自己都差點丟棄,他唯一記得的是那場雨。每當水滴落下時,他便會跑出去讓雨打在身上,試圖尋求著什麼,其實什麼也都獲尋不回。
「你叫做Credence。」「那麼,Graves是誰的名字?」
Newt居然啞口無言。
他想起Theseus說Graves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他:「Credence呢?」又想起Graves跟Credence多麼相似,他們都忘記了全部,那場雨帶走的居然是他們畢生大半的記憶,Newt突然感傷起那個男人到底背負了什麼,他居然同Credence一樣一舉將數十年的所有一切隨著雨水流進土壤。
「誰是Grindelwald?」然後停頓了數秒後,「Credence是誰?」
多麼悲慘的一切,那場雨不只帶走Henry Shaw, Jr.關於兒子的死亡的記憶,帶走了紐約整個大城市的不堪,居然也帶走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大半的人生。
「Graves是你的朋友。」Newt看著Credence聽見名字時的陌生神色,他又一次想到Theseus口中的Graves,「我不認識他,為什麼我記不起來我有一個叫做Graves的朋友呢?」突然,就像是什麼開關被觸碰,Credence就哭了。「為什麼呢?」他抬手抹掉眼淚,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那個名字好像很重要。
那個人好像、似乎,應該很重要。
但是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沒有記憶、沒有情感,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是這個名字。
「或許你們很久沒聯絡了。」Newt撒了謊,或許也不算撒謊,畢竟或許他們根本只見過幾次面,也算得上是許久未見。
因為Graves也遺忘了全部,忘記了他跟Credence是否曾經見過面,忘記他們之間是否有所衝突,所有的筆錄都用不上,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
Newt猜想Graves遺忘是因為Credence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悲劇,太過痛苦,導致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不屬於美好的回憶。
Credence的確也不該記起這個人,因為他受過太多傷,他或許曾經只信任這個人、愛過他,可是那終究都是過去。
「別去想了,Credence。」Newt擁抱了男孩,感受一些無法抹滅的哀痛在心裡蔓延,苦澀的讓他皺緊眉頭。
「好的,Mr. Scamander。」他望著窗外又下起雨的天空。
晚安了,“Graves”。
從今以後,不相來往。
因為他們都不再屬於對方記憶裡的一份子。
他依舊孤獨的守在那裡,可是如今已不知道等待的是誰。
一切都是夢,他試圖洗腦自己。
感謝那場突如其來的雨,他遺忘了一切,最後再也想不起來關於曾經擁有過的人生。
他的一切都如此空白,遺忘了家人、遺忘了曾經的居所、遺忘了那條巷子、遺忘了那個男人。
連自己都差點丟棄,他唯一記得的是那場雨。每當水滴落下時,他便會跑出去讓雨打在身上,試圖尋求著什麼,其實什麼也都獲尋不回。
「你叫做Credence。」「那麼,Graves是誰的名字?」
Newt居然啞口無言。
他想起Theseus說Graves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他:「Credence呢?」又想起Graves跟Credence多麼相似,他們都忘記了全部,那場雨帶走的居然是他們畢生大半的記憶,Newt突然感傷起那個男人到底背負了什麼,他居然同Credence一樣一舉將數十年的所有一切隨著雨水流進土壤。
「誰是Grindelwald?」然後停頓了數秒後,「Credence是誰?」
多麼悲慘的一切,那場雨不只帶走Henry Shaw, Jr.關於兒子的死亡的記憶,帶走了紐約整個大城市的不堪,居然也帶走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大半的人生。
「Graves是你的朋友。」Newt看著Credence聽見名字時的陌生神色,他又一次想到Theseus口中的Graves,「我不認識他,為什麼我記不起來我有一個叫做Graves的朋友呢?」突然,就像是什麼開關被觸碰,Credence就哭了。「為什麼呢?」他抬手抹掉眼淚,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那個名字好像很重要。
那個人好像、似乎,應該很重要。
但是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沒有記憶、沒有情感,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是這個名字。
「或許你們很久沒聯絡了。」Newt撒了謊,或許也不算撒謊,畢竟或許他們根本只見過幾次面,也算得上是許久未見。
因為Graves也遺忘了全部,忘記了他跟Credence是否曾經見過面,忘記他們之間是否有所衝突,所有的筆錄都用不上,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
Newt猜想Graves遺忘是因為Credence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悲劇,太過痛苦,導致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不屬於美好的回憶。
Credence的確也不該記起這個人,因為他受過太多傷,他或許曾經只信任這個人、愛過他,可是那終究都是過去。
「別去想了,Credence。」Newt擁抱了男孩,感受一些無法抹滅的哀痛在心裡蔓延,苦澀的讓他皺緊眉頭。
「好的,Mr. Scamander。」他望著窗外又下起雨的天空。
晚安了,“Graves”。
從今以後,不相來往。
因為他們都不再屬於對方記憶裡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