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的愚人節 (2017/04/01)
CP:暗巷組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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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級: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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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希望你能對我說,「愚人節快樂!」,在今年的4月1日這天對我說這句話,讓我將你的遺容從腦海深處移除,徹底遺忘。
我會將後來的那場喪禮視作一場慎重且莊嚴、過於誇張的玩笑。
雖然不該如此,對於這場笑話的誕生;但我會一笑置之。
去年的4月1日,他接到一通電話,那通電話是通知他關於對方的死訊,他本來在剎那間當真了,但是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日曆被撕開的那一頁,他忍不住笑著對話筒另一端的人說:「下一句話是愚人節快樂嗎?這玩笑有點超過。」他佯裝開心的語氣,但內心卻被點燃一把火,燒盡一片廣闊無邊的草原。
「不,我多麼也希望這是一場玩笑。」
於是那一刻那燎遍草原的大火被傾盆大雨澆熄,覆滅了所有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慌張與不可置信。他對著話筒咆哮了一會,終究掛上電話,抬起步伐,頭也不回地甩開那些前一秒的情緒,只剩下:我想見你。
他匆忙地拔下車上的鑰匙,他不顧一切踏進葛雷夫宅邸,看著所有人沉默不語圍著大床,他來不及悲傷、來不及哭泣,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如此迅速地迎接一切。
他的死亡宛如他曾聽過的響鐘,在耳邊迴盪,震耳欲聾。
情緒接收不了任何現實,他嘴唇發顫著,試圖哭泣、試圖憤怒、試圖大叫,可是沒一件事辦得到。他只是呆愣著站在床邊看著葛雷夫,彷彿他只是睡著,只是不願意搭理身邊這些人──他都明白的不是嗎?波西瓦‧葛雷夫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無視全部,他也可以抓狂的起身將身邊所有能拿來砸人的東西抓起來,往全部人身上扔去,或許這全部的人甚至包括他;但是他會希望他起身對所有人發怒,他多麼希望看到,而不是此刻寧靜祥和的躺臥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過度的沉默讓魁登斯終於受不了,他提不起勇氣去觸碰正在逐漸冰冷的軀體,他跌坐在地板,他持續望著那張側臉,用著視線刻畫他的面貌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覺得那張臉開始模糊了起來。
他咬著下唇全身不受控的顫慄,然後轉頭看見床尾處葛雷夫的摯友皮奎里無聲地落淚。他以為他會看到皮奎里冷靜地面對一切,他以為他可能會是全場唯一哭泣的人,畢竟他一直認為葛雷夫說得全部都是事實:他們都很冷血無情,所以才會放任我一次次地摧毀我自己。無論是家庭還是我的事業,甚至是感情。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若冷血無情,他們都不會聚在此地。
「葛雷夫先生。」他小小聲地喊了一下。沒有人去驚訝他的叫喚,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葛雷夫先生!」他爬向床頭,拉著他衣角,又一次的叫喚,用了一些力氣。然而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那睡顏彷彿在無聲的嘲弄著他的徒勞無功。
「誰來告訴我,這是愚人節玩笑?」魁登斯轉頭看著其他人,便看見蒂娜等人泣不成聲,涕泗縱橫,於是所有的情緒一同喧囂而上將他的肺部勒緊。
他終於放聲哭泣。
「葛雷夫先生!!」他跪在地板,不斷用頭在地板上碦著,「求您起來!求您告訴我您只是想懲罰我所以弄了這場玩笑,求您……」最後他頭就這麼與膝蓋一同跪在地上,全身被悲傷包裹死死黏著,他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而後沒多久,他身著黑色西服參加喪禮,在豔陽高照的那一日,又一次哭到喪失全部氣力。
而他甚至其實到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再觸碰過他的任何一處肌膚。
不敢嘗試去明白那已經消失的溫暖。
當年葛雷夫生日那天,他看著相簿中的一張合照,彷彿像是從來沒有經歷那場喪禮,他擅自認定葛雷夫只是忘記要約他一起吃飯。
翌年,他才真正地接受了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的事實。
「我還來不及對您說我愛你。」
「這不是愚人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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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希望你能對我說,「愚人節快樂!」,在今年的4月1日這天對我說這句話,讓我將你的遺容從腦海深處移除,徹底遺忘。
我會將後來的那場喪禮視作一場慎重且莊嚴、過於誇張的玩笑。
雖然不該如此,對於這場笑話的誕生;但我會一笑置之。
去年的4月1日,他接到一通電話,那通電話是通知他關於對方的死訊,他本來在剎那間當真了,但是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日曆被撕開的那一頁,他忍不住笑著對話筒另一端的人說:「下一句話是愚人節快樂嗎?這玩笑有點超過。」他佯裝開心的語氣,但內心卻被點燃一把火,燒盡一片廣闊無邊的草原。
「不,我多麼也希望這是一場玩笑。」
於是那一刻那燎遍草原的大火被傾盆大雨澆熄,覆滅了所有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慌張與不可置信。他對著話筒咆哮了一會,終究掛上電話,抬起步伐,頭也不回地甩開那些前一秒的情緒,只剩下:我想見你。
他匆忙地拔下車上的鑰匙,他不顧一切踏進葛雷夫宅邸,看著所有人沉默不語圍著大床,他來不及悲傷、來不及哭泣,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如此迅速地迎接一切。
他的死亡宛如他曾聽過的響鐘,在耳邊迴盪,震耳欲聾。
情緒接收不了任何現實,他嘴唇發顫著,試圖哭泣、試圖憤怒、試圖大叫,可是沒一件事辦得到。他只是呆愣著站在床邊看著葛雷夫,彷彿他只是睡著,只是不願意搭理身邊這些人──他都明白的不是嗎?波西瓦‧葛雷夫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無視全部,他也可以抓狂的起身將身邊所有能拿來砸人的東西抓起來,往全部人身上扔去,或許這全部的人甚至包括他;但是他會希望他起身對所有人發怒,他多麼希望看到,而不是此刻寧靜祥和的躺臥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過度的沉默讓魁登斯終於受不了,他提不起勇氣去觸碰正在逐漸冰冷的軀體,他跌坐在地板,他持續望著那張側臉,用著視線刻畫他的面貌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覺得那張臉開始模糊了起來。
他咬著下唇全身不受控的顫慄,然後轉頭看見床尾處葛雷夫的摯友皮奎里無聲地落淚。他以為他會看到皮奎里冷靜地面對一切,他以為他可能會是全場唯一哭泣的人,畢竟他一直認為葛雷夫說得全部都是事實:他們都很冷血無情,所以才會放任我一次次地摧毀我自己。無論是家庭還是我的事業,甚至是感情。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若冷血無情,他們都不會聚在此地。
「葛雷夫先生。」他小小聲地喊了一下。沒有人去驚訝他的叫喚,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葛雷夫先生!」他爬向床頭,拉著他衣角,又一次的叫喚,用了一些力氣。然而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那睡顏彷彿在無聲的嘲弄著他的徒勞無功。
「誰來告訴我,這是愚人節玩笑?」魁登斯轉頭看著其他人,便看見蒂娜等人泣不成聲,涕泗縱橫,於是所有的情緒一同喧囂而上將他的肺部勒緊。
他終於放聲哭泣。
「葛雷夫先生!!」他跪在地板,不斷用頭在地板上碦著,「求您起來!求您告訴我您只是想懲罰我所以弄了這場玩笑,求您……」最後他頭就這麼與膝蓋一同跪在地上,全身被悲傷包裹死死黏著,他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而後沒多久,他身著黑色西服參加喪禮,在豔陽高照的那一日,又一次哭到喪失全部氣力。
而他甚至其實到最後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再觸碰過他的任何一處肌膚。
不敢嘗試去明白那已經消失的溫暖。
當年葛雷夫生日那天,他看著相簿中的一張合照,彷彿像是從來沒有經歷那場喪禮,他擅自認定葛雷夫只是忘記要約他一起吃飯。
翌年,他才真正地接受了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的事實。
「我還來不及對您說我愛你。」
「這不是愚人節玩笑。」